王宣用一夜的时间,审出了宫里所有同前安国公府冯超有关的宫人。
早上,王宣令他的亲卫大阳,将菱氏和那名宫女送进勾栏。
那两人又哭又闹,寻死觅活不从。
大阳威胁两人,“想寻死,成全你们。”他一手提一人,往宫里的水池里扔。
宫女又忙道:“不要扔,我去。”
“别杀我,我去。”菱氏哭叫着。
尽管她们的拿手戏是一哭二闹三上吊,真要她们去死时,还是觉得活着的好,哪怕是生活在勾栏里,也还能看见每天的太阳升起。
在京城最低贱的一处勾栏里,多了两位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女子。
后来,她俩人有了相好,偶尔会提起:“我曾是宫女。”
那些走马贩子嘻笑道:“老子我还是状元。”
另一人也提起,“我曾是妃嫔。”
“老子还是玉皇大帝。”
除了勾栏的妈妈外,没有一人相信她俩说的话。
王宣将那些宫人交到了刑部手上,道了原由,“他们对陛下企图不轨。”
这个罪名吓得刑部的官员忙上前行礼表示,“殿下,我们会尽快审清案子,给陛下和殿下一个交待。”
冯超一直被刑部关在牢里,他的罪名是指使手下,杀了吴太傅的长子吴生,还有那位任氏同吴生通奸生下的女儿。
刑部的官员们一直没给冯超定罪,考虑到陛下也出自安国公府。
将冯怡的罪定重了吧,陛下面子不好看,定轻了吧,于律法不符。
刑部的人先定了冯超几名侍卫的杀人罪,判了秋后处刑,得了陛下的批示。
这个冯超让刑部尚书感觉头痛。
如今冯超关在牢里还这么生事,买通狱卒送信进宫,惹事生非。
中书门下的官员得知后宫发生的事,对刑部尚书很不满,“有罪不定罪,由着人生事。”
丞相扯着胡子,很生气,“陛下怀着身子,要是被气出了什么事,朝廷怎么办?”
“不能由着这人再兴风作浪。”李进表示,“刑部尚书年纪大了,行事缩手缩脚。”
中书门下的官员商议了一番,决定更换刑部尚书。
马大人亲自来了一趟刑部道:“关尚书你的告老申请批复下来了,明天将手上的事交给赵素大人。”
“是,马大人。”关尚书松了一口气,他总算不用得罪人了。
随后,他又心生惆怅,自己为官半生,要回归乡下养老。
赵素接了刑部尚书的职位,他的职位由夷州来的胡大人接替。
赵素上任的第一件事,就是将冯超拉出来审问。
“冯超,老实交待你做的事,也许还能得到轻饶。”
冯超瘦得皮包骨,眼眶凹陷,见他这样子,赵素就明白了此人长期服用五石散。
冯超态度极其嚣张,他认了自己做的事,“做了又怎么样?你奈我如何?”
冯超极其看不上武正帝,但,他又将自己同武正帝绑在一处,“我同皇宫那位是同宗同族,你想保乌纱帽,就对我客气点。”
赵素被气笑了,他盯着冯超看了半晌,确定冯超不是食药食傻了,而是冯超还真是这么想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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