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妇人痛失爱子,虽然被族人跟左邻右舍怂恿着来闹事,可是心里还是一直接受不了儿子已死的残酷事实,听到叶芷青言之凿凿要帮她查出真相,又一再重申她来扬州也才几日,并不认识这家医馆的大夫,这才半信半疑的松开了她,等着她给个说法。
医馆的大夫原本就想看病人,却被来医闹的一众人等推推搡搡:“害死了人你还想找借口?”
叶芷青提出要看看亡者,医馆的大夫也凑了过来,被老妇人一口唾沫吐到了脸上:“你害死了我儿,还有脸看我儿?不怕半夜做噩梦,我儿上门索命?”
“大娘,你都答应想要知道你儿子病亡的真相,不管此事与他有没有关系,就算是他治死了你儿子,也要让他心服口服是不是?要是只有我一个看,他若不服,只会觉得我在这里胡说八道!”叶芷青力劝老妇人同意,跟她同来的亲友邻居们也觉得叶芷青的话颇有道理,总算是同意了那大夫过来看亡者。
那大夫苦笑着擦干净了脸上的唾沫,跟叶芷青一边一个,蹲在亡者两侧。他深吸一口气,揭开了亡者面上的白帛,见到死者枯败的脸色,以及嘴角的血迹,还是觉得不可思议:“这分明是中毒的症状,我的药方里根本没有毒药,怎么可能中毒?他生前还吃了什么东西?”
他不说这话还好,一说这话老太太恨不得跳起来撕烂他的嘴:“黑了心肝的!我好好的儿子被你几幅汤药下去就治死了,竟然还冤枉他吃了有毒的东西!他都好几天吃不下去,每日里喝些稀粥吊命,到底是被你给毒死了……”老太太被叶芷青拉着拼命劝她冷静,总算是没有扑上去撕大夫的嘴,却哭的一声比一声凄厉。
叶芷青觉得奇怪,既然不是出在药方与饮食上,那就是汤药了。
“大娘,你儿子吃的药渣可还在?”
老太太来的时候就早有准备,从抬着病人的床板一侧扯下来个小包裹,递到了叶芷青面前。叶芷青打开小包裹,细细看看药材,将药渣递到了医馆大夫面前,神色都变了。
她还记得医馆大夫开的方子,但是这药渣里至少有三样药材对不上号。看着长的相似,但药效不同,还能致人丧命。
方才她还有些同情这大夫,看他满头大汗的样子,只当他是碰上了医闹,哪知道看过了药渣她才觉得自己错看了人。
旁边众人都盯着她看,见她神色都变了,顿时屏息等待,那大夫此刻面色涨红又变紫,半晌忽然怒吼了一声,朝着店门口看热闹的药馆伙计喊了一嗓子:“去把小风叫过来!”
旁的伙计立刻跑去找小风,不一会就将人从后院里揪了过来。原来那小风正是当日跟着大夫上门去会诊的药僮,他还一脸懵懂,过来之后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儿:“不知道师傅找徒儿有事?”
这小风素日是个老实肯干腿脚又勤快的,刘大夫也很是信任他,拿他当子侄对待,没想到他竟然能做出这种事。大夫将药渣递到他面前:“这副药是怎么回事?”
小风看看药渣,也不太明白怎么回事:“这是什么?”他跟着刘大夫学医也有三载,每日还要学着切晒药菜,辨认药材是入门功课,他做的很是扎实,自己接过药渣看了,脸色也变了,还当自己认错了,抬头看看刘大夫的脸色,就知道自己没想偏。
“师傅,这是怎么回事?”
刘大夫气的恨不得踹他两脚:“我还想问你怎么回事呢?那日我不是带你出诊,去了这位老太太家里看病,她家里还有个大着肚子的孕妇,当时我开了方子就让你带着她家里人去抓药,你是怎么回事?”
小风回想一番,确实有这么回事,忙辩解道:“师傅,那日徒儿确实带着这位大娘家里的那位大嫂回医馆来抓药,但是咱们铺子里药材不全,那日货还没到,就让她拿着方子去别家抓药了。后来师兄喊我去后院切药材,我就去忙了,竟不知道那位嫂子是在谁家抓的药。”
不止是老太太听了这话傻眼了,就连跟着她一起来的众亲友邻居们也傻眼了,还真没想到会有这一出。
“大娘,方子我也会开,这位大夫开的方子确实没问题,问题就出在药材上,这里面至少有三种药材根本不是方子上的,而且还有毒。她拿出一片已经煮的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药材放到鼻端去闻,差点气炸了肺:“大夫你来闻闻,这切片怎么有一股子霉味儿?”
刘大夫接过切片也闻了下,果然有股淡淡的霉味儿,虽然跟别的药一起煮的久了,还有药味掩盖,霉味儿淡了许多,但恐怕这药材当时有点发霉,说不定已经用硫磺熏制了一番重新放到药店去售卖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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