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嘻嘻,你又过了一关。”
刚刚走出赵无璧府邸大门,朱朱的头就离开聂磐的肩膀,脱离了搀扶,朝着聂磐嘻嘻笑道。
“过关?”聂磐看着恢复正常的朱朱,一时没有转过弯来。
朱朱拉着聂磐的手,远离了赵无璧的府邸。赵府大门关闭,红灯笼在风中轻轻摇曳。两个人转过钟鼓楼,走入一条十分僻静的小巷。
“你难道没有看出来赵无璧对你颇有情意?”朱朱眨巴着眼睛,带着某种调笑的意味。
“当然。正因如此,我才护着你离开险地,以免被赵无璧占了便宜。”聂磐义正严辞地说道。
“你知道赵无璧为什么相中了你?”朱朱颇为神秘地问道。
“那还能有什么?无非是觉得我人帅,年轻又有才呗。”聂磐打着哈哈说道。
朱朱轻轻哼了一声:“你倒是挺自大的。赵无璧是牧国王子,如今被赶出王国中枢,偏居于离凉、寒两国很近的子午城,他能不心生怨恨吗?”
“你的意思是,赵无璧通过设擂招揽人才,准备培养一支效忠自己的死士队伍,以便将来争夺王位?”聂磐有所领悟。
“你还不算太笨。那个齐先生为何在赵府布置同步青云阵?我敢肯定,近期牧国会有大乱,至少子午城不会平静,将有一场腥风血雨呢!”
“赵无璧会这么大张旗鼓地招揽死士吗?他不怕牧国王心生忌惮?”聂磐问道。
“这正是赵无璧的高明之处。一来,他以招募世上强者为牧国效忠作为旗号,搏得了尽忠的公正之名;二来,赵无璧以此警示政治对手,让他们知道自己有准备,不要再费尽心机图谋不轨;三来,赵无璧利用擂台搅浑水,使子午城处于风暴中心,令自己反倒可以置身事外。”
“我倒是小瞧了赵无璧。”
“至于你登上擂台逼平五品棕熊,这可能不在计划之内。可是,你的出现打动了他,所以才有了今晚府中宴请之事。”
“不论如何,被一个弯的人相中总归不是好事。”聂磐说道。
“虽然我支持你拒绝他的诱惑,却不希望你由此多一个敌人。相反,既然你打算重振聂家,再现家族的辉煌,多一个盟友岂不是一件好事?”朱朱笑着问道。
“你认为我该和赵无璧建立盟友联系?”聂磐问道。
“为什么不呢?赵无璧在子午城说一不二,有自己的根基和部下,又有齐先生和青云院支持,对于聂家复兴只有益处没有坏处。”
“冰雪谷座落雪荒,出入要看寒国脸色,赵无璧的助力可有可无吧。”
“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。赵无璧能够找一个五品大妖来摆擂,说明在冰荒和雪荒有自己的网络,甚至可能已经培植了自己的雇佣兵团。假如赵无璧肯全力支持你,聂家在冰雪谷开疆拓土或许会顺畅许多。”
“你似乎对子午城和赵无璧了解颇多啊!”
“之前对你说过,我此行北上的目的除了修炼,还要为家族气运考量,自然少不得要了解北方三国情形。”
“你对赵无璧这个人怎么看?”
“除了阴气重些,赵无璧还是有可能做一番事业的。子午城与寒、凉两国接壤,赵无璧能够保持一方稳定,自然有些不同寻常的手段。所以,我认为你不必抵触赵无璧,可以借这次擂台赛与他交好。退一万步讲,即使你们没有建立结盟,多一个朋友,少一个敌人,这总归是一件好事。”
月光之下,朱朱颇为认真地替聂磐分析道。她那动情的样子让聂磐心中颇为感动。聂磐不由自主地展开双臂,将朱朱抱在怀里。
“朱朱,谢谢你。”聂磐动情地说道。
“我只是希望你会越来越好。”朱朱没有挣脱聂磐的怀抱,柔声说道。
想起一路之上的种种,聂磐突然内心产生冲动,想要去吻朱朱的嘴。朱朱微闭双眸,仿佛等待这一刻已经很久。
“咳咳。”小巷外面,一个人的咳嗽声打破了平静。
聂磐连忙放开朱朱,眼睛望向从小巷外走来的齐先生。
“赵城主还没有喝够?”朱朱笑着问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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