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翕动着,最后的话语卡在喉咙中。雁夜带着一丝满足的笑容闭上了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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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老师,他所渴求的是什么?”
韦伯注视着死在自己和周奕面前的男人,Berserker的Master,不禁感到了些许困惑:“这个男人,应该是憎恨着老师你的吧,为什么最后他却要向你祈求呢?”
“大概,这蠢货只是走错了路吧。”
周奕轻叹一口气,若有所指的说道。
间桐雁夜的方向不对。
他所前进的,不是间桐宅,而是远坂时臣所在的圆藏山。
仅凭自己的意识,如果他真的向着间桐宅走出这么长的距离,说不定现在已经到了。
但是,他又想救樱、又想杀死时臣。他的愿望已经超出了他能力的极限。
悲剧,也正是那时所带来的。
周奕轻轻叹息着,眼中的暗红变得更淡了一些,言语之中逐渐找到了一丝理性。
“但如果是他的话,说不定走错了方向反而要幸福的多,”周奕蹲下看着雁夜嘴角那丝平静的笑容,低声说道,“至少不会有其他人因为自己而遭害。”
什么都想要得到,什么都想握在手中,却没有肩负起责任的能力。
人是有极限的。仅凭意志和牺牲精神就能达成梦想的,那不是人、而是“主角”这种超凡生物。
雁夜做错的唯有一件事……那就是他把自己的存在看的太重要了。他以为只要付出自己的生命,就能达成奇迹、拯救过去。
“……太天真了。”
周奕摇头叹息着,将自己的右手轻轻按在了雁夜的额头上:“但是,你既然以生命向我祈求的话……”
下一刻,银灰色的蛛网般的纹路从周奕的指尖展开,将雁夜的半个头颅覆盖。
一旁的韦伯感到了一种奇妙的氛围,忍不住开口问道:“复刻魔术……老师,你在看什么?”
“间桐家的位置——我刚刚答应过他了。王不能言而无信,更何况,她的才能荒废在这里也的确是浪费了。”
复刻仅仅持续了一两秒,周奕便轻声说着,膝盖用力重新站了起来。暗淡的蛛网一般的痕迹在雁夜的尸体上渐渐淡去。
“虽说,艾德菲尔特家还欠我一个人情。但难得遇到一个虚数属性的魔术师……”
周奕喃喃着,陷入了迟疑当中。
就在这时,远方的黑泥迫近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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