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了很多。
也对,狗撑死了不过十几年的寿命。
更不要提这种体格庞大的藏獒,被拴着的时间太长,脏兮兮的毛发黢黑垂地,很脏,不是从前圆滚滚的,很瘦。
陆不言心情无端得变差了。
但狗却不懂这些,瞧见他雀跃得不行,也不吃了,黝黑的眼睛放着光的看着陆不言,因为老迈嗓子低沉,汪汪汪的叫了两声,随后原地踱步,被铁链拴着,但是难掩兴奋和激动。
看陆不言不动也不过来,抬起前爪想站起来请安讨好,但是被铁链绑着却站不起来,只是站半下回去半下,站半下回去半下,最后呜咽的冲着陆不言咆哮。
声音又急又躁。
像是在问陆不言为什么这么多年不来看看它。
许岁顺着它的动作看向陆不言,把塑料袋里的排骨一股脑都倒进了饭盆里。
起身手背后,默默的看他。
陆不言看了许久,转身走了。
徒留小王子汪汪汪越加激烈的叫声。
傍晚。
小王子加餐了。
多了半只鸡,除此之外,毫无改变。
但对许岁而言,却像是看见岩石下是可以被洒下一颗种子的。
许岁后半夜和之前一模一样。
但这次带了礼物。
在陆不言开门后捧出一束花,路过老夫人花房那摘的。
没敢进花房,会惊动里面伺候花草的杨叔。
许岁摘的是沿着花房周围长出来的黄色小野花。
陆不言古井无波的看了她一眼,抬手打掉了。
许岁蹲下捡,抬头时陆不言还在。
许岁抿唇小声说:“谢谢。”
陆不言低头看她,冷不丁就笑了,脸颊晕染出一抹嫣红,蓦地凑近许岁,呼吸相错在咫尺间。
许岁克制着没动,黑白分明的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陆不言,顿了顿,小声重复:“谢谢。”
“你眼睛里可没写谢谢这两个字。”陆不言收回身子,厌恶溢出表层:“不会装就别跑我跟前来装,当我是和你一样的智障?”
门砰的一声甩上了。
许岁原地怔松了很久,抱着花回去,到房间后对着镜子看了很久自己的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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